文以載道,在雜文上表現(xiàn)尤為突出。
雜文作為散文的一個分支,以其鮮明的觀點、豐富的事實、佩服的說理、周密的邏輯為特點,成為文壇和社會中深受大眾愛好的文種。不論是針砭時弊,還是百家雜談;不論是亂彈八卦,還是處事之道;不論是影視書評,還是局外觀史。它都旗幟鮮明地告訴讀者,提倡什么,反對什么,褒揚什么,批評什么。而這種提倡和反對、褒揚和批評都是建立在實事求是和理性分析的基礎之上的。
故,為雜文者,若無正氣,則難認為文;若無正氣,則行之不遠。
何為正氣?正氣,是一種品德,是一種素養(yǎng);正氣就是客觀辨證,尊重事實;正氣就是胸懷坦蕩,剛正不阿;正氣就是實事求,大公無私;正氣是顧全大局,勇?lián)x務;正氣就是拋棄雜音,唱響主旋律。
一個人具有正氣,就會具有正義感和義務感;社會具有正氣,就會推動經濟建設健康快速穩(wěn)固發(fā)展,國民安居樂業(yè),社會抵觸逐漸融化;文章有正氣,就會教化大眾,弘揚真善美,鞭笞假惡丑,就會氣貫長虹,傳之久遠。
據《孟子·公孫丑上》記錄,有一次,孟子的弟子公孫丑問孟子,說:“請問老師,您的優(yōu)點是什么?”孟子說:“我擅長培養(yǎng)我的浩然之氣。公孫丑又問,什么叫浩然之氣?孟子說:“這很難描寫明白。如果大致去說的話,首先它是充滿在天地之間,一種十分浩大、十分剛強的氣。其次,這種氣是用正義和道德日積月累形成的,反之,如果沒有正義和道德存儲其中,它也就消退無力了。這種氣,是凝聚了正義和道德從人的自身中產生出來的,是不能靠偽善或是掛上正義和道德的招牌而獲取的。
由此我們不難懂得,所謂浩然之氣,就是剛正之氣,就是人間正氣,是大義大德培養(yǎng)一身正氣。孟子認為,一個人有了浩氣長存的精力力量,面對外界一切宏大的誘惑也好,要挾也好,都能處變不驚,鎮(zhèn)定自若,達到“不動心”的境界。也就是孟子曾經說過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尚情操。
文天祥《正氣歌》中云:天地之間正氣存,賦予形體雜紛紛。地上江河與山岳,天上日月和繁星。浩然之氣多磅礴,志士英名萬古存。每當正氣貫日月,誰把生逝世放在心。地靠正氣得以立,天靠正氣成至尊。三綱靠此得保持,道義以此為本根。人有正氣叫浩然,充塞環(huán)宇滿盈盈。
正是文天祥的大義凜然、一身正氣,才留下“人生自古誰無逝世,留取赤忱照汗青”的千古名句。
與正氣相對則是歪風邪氣。正氣與邪氣從來勢不兩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但是,最終還是正氣克服邪氣,東風壓倒西風。
為雜文者,胡謅八扯,偏執(zhí)激進,指鹿為馬,道聽途說,以偏蓋全,沽名釣譽,污言穢語,睚眥必報等諸多現(xiàn)象,均來自于歪風邪氣。
鴻儒曰:己不正,焉能正人?人不正,焉能正文?
魯迅先生的雜文為何有戰(zhàn)斗力,象匕首,刺向敵人的心臟;象炮彈,炸響邪惡權勢的陣地?是先生“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使然;是先生憂國憂民的民族魂使然;是先生洞悉民族劣根、喚醒民族意識使然;是先生的錚錚鐵骨、一身正氣使然。
郭沫若先生也有許多雜文著作,為何今人耳熟能詳者甚少?一身媚骨、前倨后恭的為人使然。作為“文化大革命的旗手”的郭沫若可是紅得發(fā)紫的人物,又當科學院院長,又當副委員長,以文人之身,躋身政治家序列。呻吟兩句“擁戴華主席,擁戴黨中央”的政治口號,就能夠在大報上發(fā)表,何等光榮?
人們說魯迅是旗幟,是因為他的批評文章寫得好,說郭沫若是旗幟,大概是因為他的馬屁文章寫得好吧!
魯迅先生說過:名人之悲,不在生前,倒在逝世后;人逝世之后,是非蜂起……先生的確高瞻遠矚。
人間正道是滄桑,人間正氣才長久。正氣猶如雜文之淵源,還似雜文之基石,更似雜文之基本。為雜文者,善養(yǎng)浩然之正氣,必定有指導江山之文字。唯有如此,雜文寫作才有“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的幻想境界。 相關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