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說不是起源于我,要怪就怪老公和女兒,是他們打開先河,后來沾染給我,只是我被沾染后,發(fā)病比他們誰都厲害,因為我能神魂顛倒。
我會把一部小說重復(fù)聽幾遍,聽到有的章節(jié)張口就能背出來。
我會傻乎乎的自己掉眼淚,本來是聽小說呢。
我會塞著耳機(jī)睡覺,一夜都塞著。所以我用耳機(jī)最廢。老公拿我沒措施,最后想出一妙計,每個房間都裝一對迷你音箱,無論在哪兒,插上pm3就聽,也免得損傷我的耳朵。
我去“賽博”修mp3,一下子送去4個,還不算每天應(yīng)用的。
我們家三口人,個人的聽書目錄迥異。打開老公文件夾,二月河的書他都愛好,二戰(zhàn)實錄方面的,評書,百家講壇,高位出局(講股票)等。女兒的目錄我更無法涉足,可怕玄幻,盜墓者筆記,鬼吹燈,驅(qū)魔人,最能接收的算哈利·波特了。有時想偷懶聽現(xiàn)成的,沒門,我實在接收不了他們的高興點,用他們的話說我——觀賞程度太低,女兒的話——你out了。
我不認(rèn)為我的觀賞程度很低,暫時也沒被趕出局,興趣所在嘛。我的文件夾里有很多好聽的小說,基督山伯爵,飄,簡愛,圍城,二馬,紙婚,雙面膠,夜玫瑰,一杯熱奶茶的等候,等等,都是最愛。聽得多了,我能聽出播音者是誰,有時,一聽到我愛好的播音員,不管小說內(nèi)容是不是我愛好的,我也聽,正所謂愛屋及烏。
我尤其愛好聽臺灣中央廣播電臺播放的小說,小說中的人物性格與播音者的演繹幾乎吻合,讓你感到,那故事就產(chǎn)生在他身上。常常,我記不住小說作者是誰,但我能分曉作品中的人物,女主人公誰配音,男主人公又是哪個,哪個配音曾是哪部小說中的哪個人。
其實要說播音者的功底,臺灣遠(yuǎn)不及大陸,無論男女。但要說播放出來的后果,大陸遠(yuǎn)不及臺灣。大陸播音幾乎都是一口純粹的普通話,臺灣人是瞠乎其后的,但朗讀小說真的需要專業(yè)功底嗎?我看未必,小說中的人物是作者從五湖四海杜撰出來的,不都是北京人,也不都是字正腔圓,五音俱全的,他們可以說處所話,也可以聲音嘶啞,還可以是結(jié)巴。臺灣的小說之所以好聽,就因為他們有的甩著京片子,有的含著熱豆腐,有的嗲聲嗲氣,有的啞嗓子,還有的五音不全,其實就是真實。讓人奇怪的是,盡管他們的播音程度有限,卻能讓人身臨其境,感受作品的冷暖四季,人物的性格轉(zhuǎn)化,以及高尚或平庸的氣質(zhì),多舛的命運。
客觀的說,大陸的書很多,聽書的人也多,口味各異,順應(yīng)每個人是不可能的。但還有一個詞叫“寧缺勿濫”,似乎隨著我們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這個詞已然被淡忘了。從一部小說中,常常能感受到朗讀者急促的腳步,那種一氣呵成,急功近利的聲調(diào),有時把作品中人物的性格都轉(zhuǎn)變了。愛好聽臺灣小說最重要的原因也在于此,他們制作過程的認(rèn)真和仔細(xì),我們無法相提并論,我感到他們懂得什么叫“推”,什么叫“敲”。
大陸的產(chǎn)品幾乎都缺乏一個雷同的字——精,所以大陸的產(chǎn)業(yè)總也形成不了范圍,只在手工作坊里打轉(zhuǎn)。扯遠(yuǎn)了。
拉回來。不想低看離我們最近的播音者,我很感謝他們,他們做了很多也很好,他們?yōu)榇蟊娚罟┙o了豐富的內(nèi)容,是百花叢中最奇特的一枝。只是盼望他們能做得更好。 相關(guā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