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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先生在開篇說,名利和修養(yǎng)的內(nèi)在接洽是尋求。
這個說法真的對么?
畢竟是先有尋求?還是先為了名利而去尋求?抑或是為了尋求而開端在乎名利?或者,為了名利而不得不去尋求?再或者,無名無利的尋求,是否都不屬于尋求?以上諸多問題杜老先生沒有加以詳細的闡明,所以我只是存疑,暫時不想否定。
現(xiàn)在,社會上有不少人著名有利,在他們當中,真正有好尋求的人畢竟能占幾成比例?杜老先生沒有拿出統(tǒng)計數(shù)字,只是用了一種很含混的說法,讓人深感莫名其妙。
不知道貝多芬算不算是個有修養(yǎng)的人,我看過關(guān)于貝多芬的一些材料,也看過有關(guān)貝多芬的寫實紀錄片,貝多芬的形象,性格暴躁,從不知體恤別人尤其很少去體恤那些為他工作的人,公共場合下的貝多芬像個紳士,可一回到他的私人空間,他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一個經(jīng)常歇斯底里的暴君。另外,在中外文化界,著名有利有成績的人很多,惋惜的是,很多人都具有雙重或多重性格,人前是君子,人后是小人。
杜老先生說社會名流和社會精英都是靠自身努力和社會培養(yǎng)而成長起來的:汪精衛(wèi)是社會名流,所以確定不是下三濫的家庭里培養(yǎng)出來的;韓寒是社會精英,所以確定也是通過他自身的努力不斷進步“修養(yǎng)”才獲得了如今1.5億左右國人的“敬佩”;趙麗華自然是社會名流,沈浩波確定不是下三濫的家庭里出來的,盡管他都把修養(yǎng)給修到了下半身;至于畢加索的濫情史,也早就名揚全世界,可至今也沒聽誰說過畢加索的修養(yǎng)如何差勁兒之類的話,郭沫若名利俱全,論修養(yǎng),還是呵呵一笑了之吧。
杜老先生說,“一個人的修養(yǎng)不夠,就自然不會有社會地位”,可社會現(xiàn)實卻告訴我們,很多很有社會地位的人,看起來似乎毫無修養(yǎng),這方面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誰都心里有數(shù)。至于“修養(yǎng)是尋求名利的基礎(chǔ)”這句話,在特點國家里恐怕只是癡人說夢罷了。在一個價值觀完整顛倒的社會,把修養(yǎng)和名利生拉硬扯到一起,如果不是自欺欺人,就是信口開河。我認識一個中學教員,論人品論修養(yǎng)論學識論講理性,簡直無可挑剔,可要是論名利,窮光蛋一個,基本沒名。反過來,很多著名有利的人,對他們來說,只要有后臺就行,在他們眼里,修養(yǎng)就像用過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一文不值。
看起來杜老先生很重視名利,“沒著名和利,我們的努力方向在哪里,又怎么去體現(xiàn)人生價值”這句話,說的太市儈,在杜老先生眼里,任何尋求的目標都是為了名利,沒有了名利就沒有了尋求方向,就沒有了人生價值。這就又回到本文開篇部分我提出的那幾個問題上去了——畢竟是先有尋求?還是先為了名利而去尋求?抑或是為了尋求而開端在乎名利?或者,為了名利而不得不去尋求?再或者,無名無利的尋求,是否都不屬于尋求?
為了名利而去尋求,與為了尋求而開端在乎名利甚至不在乎名利,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前者以尋求功利目標為主,后者以尋求豐富而卓絕的文藝精力為人生之根。
我有個朋友,大半生致力于古典詩歌創(chuàng)作,名利這東西對他來說就像個可有可無的玩意,有了,就一笑了之,沒有,也從不去刻意尋求。他這一生唯一想做好的事情,就是能在詩詞成就上超出古人,并在詩詞創(chuàng)作上,渴望著能寫遍天下美景和各民族的風土民情。
杜老先生還說,“在名利和修養(yǎng)之間,老年人看中的是修養(yǎng)”,同時他還強調(diào):“走的路多,過的橋多,看的事多,是老年人的一大優(yōu)勢。” 相關(guā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