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家人要把患了“地中海貧血”的愛女小晶晶拋棄,他卻保持不拋棄不放棄。
四年來,他孤身一人拖著疲憊的身軀,為小晶晶高額的醫(yī)療費用四處求助奔走。他說,已經(jīng)記不起有哪一天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也記不起被陌生人的善心激動了多少次了。
他叫聶長青,一個從江西來穗的務工人員,一個面容消瘦的中年漢子,一個耗費自己所有精力來延續(xù)女兒生命的父親。
榮幸的是,今年3月,小晶晶在臺灣骨髓庫里面找到了匹配的骨髓,本打算6月手術(shù),但卻因沒有湊齊30萬元的費用,手術(shù)被改到了9月。
眼下,聶長青仍在為十幾萬元的手術(shù)費差額四處奔走……
“可憐的地貧寶貝,父母帶你來到世上,也把苦楚給了你……隨著骨髓移植技巧的成熟,有錢的家庭可以花30多萬元做手術(shù)脫離這永久的苦海,可我們面對這天文數(shù)字般的手術(shù)費,只能嘆氣著忍耐這樣沒完沒了的輸血打針,并傾出所有或者債臺高筑來填這個無底黑洞!
———摘自聶長青的日記
愛女地貧,妻子出走
2005年12月,可愛的小晶晶來到世上,給聶長青這個來穗外來務工人員的家里平添了不少喜悅的氣氛。
可是,喜悅還沒延續(xù)多久,噩耗突然傳來。小晶晶兩個月大的時候,突然面容發(fā)黃,四個月后被確診為“地中海貧血”!
噩耗讓這個平常的家庭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暗影。幾乎所有的親人朋友都建議他們把小晶晶拋棄。就連小晶晶的親生媽媽也說,如果現(xiàn)在不拋棄,等以后大了,情感深了,就更難割舍了,這一輩子搭進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盡頭。
但是,聶長青卻不忍割舍可憐的女兒,他固執(zhí)地留下了小晶晶。妻子無法忍耐小晶晶帶來的宏大生活壓力,不久就離開這對苦命的父女,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爺孫重病,心力交瘁
妻子離家出走后,聶長青只好把年過七旬的父親從江西老家接過來照看晶晶。2008年10月,老父親也身患重病,只好回到江西老家,這對聶長青無疑是雪上加霜。那段日子,他奔走于江西和廣州兩地,心力交瘁。更讓他著急的是,他一個人的工資,已經(jīng)支付不起小晶晶越來越高的醫(yī)療費用。
無力獨撐的聶長青,只好在網(wǎng)上發(fā)帖四處求助。他發(fā)在廣州媽媽網(wǎng)的帖子得到了回應,在版主的幫助下,很多人開端慢慢幫助他,讓小晶晶的治療費用得以保持下來。
去年6月,小晶晶開端注射一種叫“去鐵胺”的藥物。由于注射耗時太長,聶長青只好每天晚上自己給小晶晶注射。剛開端,小晶晶怕疼不愿配合打針,聶長青幾乎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狠心”地告訴小晶晶:不打針就會逝世!笆攀朗鞘裁匆馑迹俊蹦陜H3歲多的小晶晶好奇地盯著父親。無窮心酸的聶長青告訴女兒,“逝世”就是要把她埋進土里,以后再也不能和爸爸會晤了。小晶晶這才服從而緊張地接收了打針。
千多日夜,寢食難安
每次打好針后,聶長青也不敢睡得太逝世,生怕小晶晶睡覺時,把針頭弄了出來,而這種藥物,每個月要注射20天。聶長青說,四年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有一次,晚上12點多,小晶晶高燒39.2℃,已經(jīng)昏迷,聶長青立即把小晶晶抱到附近的醫(yī)院救治,但未見療效。萬分著急的他只好抱著小晶晶去附近的大醫(yī)院,但是半夜卻攔不到出租車。沒措施,他只好抱著小晶晶一路奔向大醫(yī)院,幸好途中遇到了一名騎摩托車的好心人,才把父女倆送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治療,小晶晶的高燒降了下來,但是聶長青卻一夜未眠。第二天,他又拖著疲憊的身材持續(xù)上班。
還有一次,小晶晶得了肺炎,持續(xù)打了一個星期的吊針。聶長青白天上班,晚上八九點鐘把小晶晶送到醫(yī)院打針,到凌晨兩點多鐘才結(jié)束。聶長青回想,小晶晶得病的一個星期,他晚上基礎上沒怎么睡覺。
而這些只是小晶晶一千多個日夜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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