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時尚雜志《Ray》就為森女勾畫出了一幅活潑的剪影:她們愛好繪本、愛泡咖啡館、在散步的時候也拿著卡片機隨逛隨拍。這讓人想起了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在日本盛極一時的“橄欖少女”。那時候,有一本面向中學生讀者的暢銷少女雜志《OLIVE》(《橄欖》),發(fā)明出前所未有的女性世界觀。它不僅告訴女孩們該如何搭配服裝、收拾妝容,更包含了音樂、電影、文學、室內(nèi)設計方面的資訊,觸角伸到了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文化和生活方法上都對日本女性產(chǎn)生了極大的影響,轟動一時。而如今掉轉頭看,森女與橄欖少女的自我包裝方法正是如出一轍,她們將尋求潮流的標準提升到行動與精力層面上,不再只拘泥于外表。這種套餐式的形象建設的確為森女隊伍的強大供給了不少吸引力。
不過,如果你留心日系文化產(chǎn)出的潮流,便會知道這種套餐式形象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到了這幾年,只是愈演愈烈。以至于你常常會猜忌,宅女、干物女、腐女,到今天的森女這些應社會發(fā)展之邀繁殖出來的癥候群,基本就是被刻意塑造出來的時尚概念,將熱衷某種情調、趣味相投的年輕人“打包”“再創(chuàng)作”,于是就有了今日的××男和××女。
小女人歸來
愛矯情愛自由愛拍照 請稱呼我們“森女”
不過,和之前風行一時的干物女、腐女、剩女相比,森女的形象更具象化。事實上,它不但勾畫出了時代下不同人像的剪影,也從某種意義上奉上了一款新的時尚概念。比如,森女派正與如今主流風行的那一套完整不同,它在穿著上弱化情勢感,強調舒適、自然,和時下張牙舞爪的青春大相徑庭。光是這種與眾不同,便為時尚圈供給了新的創(chuàng)作素材。不信?你且慢慢看。
上世紀90年代初,正是以三宅一生、Kenzo、川久保玲為首的廣島一派風光一時,高田賢三將日式印花玩得出神入化,森英惠用和服制作Haute Couture,川久保玲和山本耀司并肩展現(xiàn)“又冷又硬”的東方時裝哲學,一時間東瀛的奇淫巧計迷倒了全部巴黎。彼時,供職于三宅一生的津森千里辭去了Issey Sport首席設計師的職位,另起爐灶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于是充滿爛慢童真的Tsumori Chisato出生了。和廣島派的冰冷理性有著極大的不同,Tsumori Chisato感性浪漫的作風,一下子穿透了籠罩時裝界已久的雄性荷爾蒙,2000年,它已經(jīng)在廣島一派中鶴立雞群。Suzy Menkes曾說,90年代,那些已近不惑之年的黃金設計師全部只顧著在設計中營造更強盛的世界觀,而疏忽了另一部分人的需要,津森千里則給了所有不想長大的女孩們一個精力上的避風港。時值又一個十年的更替,如果用每個十年來分割每個時代的作風,那么無疑那是一次時代的交替。
事實上,津森千里筆下的女孩勾畫出的正是森女的元神。她們不只擁有天真的外殼,行動舉止也是成套配置。津森千里會在每一季開工之前,動手勾畫一個完整的形象,“她是一位仙女,籌備乘著太空船到月球上度假”;“她是一個豆蔻少女,每天會做瑜伽,熱愛小動物,愛好吃素食刷刷鍋”……正是這種輕松、親切的筆觸,輕易擊潰了都市女郎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如今歷史不是又驚人地類似?金融危機、2012的傳說,再次把人們的神經(jīng)繃到了極限,就在每個時裝屋和每本雜志試圖要教會你怎么成為一個無所不能的大女人,隨時籌備一場與天災人禍的惡斗時,誰敢說小女人的回歸不會是下一個四兩撥千斤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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