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調(diào)解家庭糾紛也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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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抬頭,發(fā)明胡美麗神色安靜,臉色如常,端著一杯水站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顧盼簡直要猜忌剛才那一幕是幻覺。她真的有哭過嗎?
“恢復得真快。”顧盼低聲嘀咕著。
胡美麗一笑:“顧盼,你哪兒來那么多婆媳關系的經(jīng)驗?你不會背著我偷偷結過婚吧?我揣摩著你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顧盼:“瞎說什么呀,網(wǎng)上的情感社區(qū)上到處都是婆媳關系的帖子,我以前都當故事看著解悶的。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什么事都可能產(chǎn)生,極品層出不窮。我家那點事完整不值一提,屬于婆媳抵觸關系啟蒙階段的最初級問題。”
胡美麗點頭表現(xiàn)贊成:“的確,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問題,依我看,活在這個時代的每個人也都有問題。公婆盼望媳婦掙錢時與新社會同步,盡孝時與春秋時持平;媳婦則恨不得天下男人個個都有車有房,父母雙亡。我們的時代充滿著觀念的碰撞和無處不在的焦慮、過度釋放的愿望,如果每個人都這樣不肯與現(xiàn)實和平相處,我實在是看不到任何盼望。”
顧盼接口道:“還有那些不靠譜的男人,一茬一茬地冒出來跟接力似的。未婚的玩朝三暮四,已婚的玩三妻四妾,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你就看吧,但凡稍微有點小權的或有點小錢的,甭管形象、實力、本錢多差能人意,幾乎就沒有一輩子只睡一個女人的。要我說,把這些不要臉的二百五并排放一起,挨個槍斃確定有冤枉的,隔一個斃一個確定有漏網(wǎng)的。”
胡美麗嘆口吻:“所以我們才會不快活。”
顧盼擺手:“別拉上我,我最近挺好,今晚還跟老周散步來著。倒是你,狐貍,有什么事嗎?”
顧盼警惕翼翼地看向胡美麗,怕她啐自己一口說多管閑事。人家狐貍可是以熟女自居的,熟女都愛好把煩惱啊機密啊之類的神經(jīng)分泌物自產(chǎn)自銷,打逝世也不說。
胡美麗低下頭:“沒什么,都過去了。”
顧盼保持:“到底產(chǎn)生什么事了?你這樣,我可從沒見過。”
這種執(zhí)著于追問的品德,常見于非熟女,不懂進退,不明分寸,不知道朋友之間也是需要些空間的。
胡美麗答非所問:“是我自己倒行逆施,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顧盼聽著這話有底細,還想持續(xù)追問,胡美麗做個打住的手勢:“顧盼,我們說點別的。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對愛情的態(tài)度一直是悲觀的。不不不,并不是像你想的受過男人多么大的損害,只是本性使然。我對愛情不報什么美好的盼望,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端了。我發(fā)明,悲觀是我的救生船,它可以使我在愛情的高潮瞬間跌落而不至于粉身碎骨。你看,我一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下場,我一早就知道再入戲也是早晚散場,這些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比起那些滿懷盼望的人,我的苦楚會少很多。”說完攤了攤手,“所以,結局其實一早就注定了,我們不過是按照命運的劇本生活。”
顧盼:“狐貍,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個愛情宿命論者。仔細想想,好像我跟你正相反,我始終感到,別人的愛情怎樣我不管,我的愛情必定是陽光殘暴的,有始有終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哪個敢打碎我的盼望,老娘跟丫拼了。”
胡美麗笑出聲音:“那你可得警惕,白馬雖然騎上了,可是得趕緊修煉馴馬的本事,否則警惕白馬半路想逃逸,尥蹶子把你甩下來摔斷腿。”
晚上躺在床上,顧盼回想著媽媽和嫂子的糾紛,想著胡美麗的眼淚,顧盼的心也開端忐忑起來。愛情這東西真現(xiàn)實,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的面子都不給。婚姻是不是愛情的墳墓她不知道,不過是愛情的鋼銼她倒是深有領會。多么深厚的情感在瑣碎的生活里,也會一點一滴地消磨掉吧,F(xiàn)在看起來,自己眼前的幸福,好像也沒什么光明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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