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單獨行動且殘忍冷血的屠殺讓西方世界意識到:一個幽靈在西方社會徘徊,這個幽靈就是恐怖主義威脅的變異“獨狼”恐怖主義。
恐怖主義的新形式
本·拉丹被擊斃,標志著“老一代”的恐怖分子逐漸離開國際舞臺,“恐怖新生代”已然興起。葉海亞·利比、安瓦爾·奧拉基等大批“60后”“70后”已經成為“基地”組織的中堅,其中的安瓦爾·奧拉基甚至在本·拉丹生前就被美國列為“頭號恐怖分子”。同時,“9·11”以來,在國際社會10多年的高壓打擊下,國際恐怖組織再難像過去一樣發(fā)動跨國襲擊,恐怖勢力逐漸轉向本土化、小型化,規(guī)避打擊!盎亍贝蠹s三分之二的最初領導層成員被擊斃或抓獲,遭受連續(xù)打擊,不再有大規(guī)模組織能力。反之,“單兵作戰(zhàn)”成為其不得已而為之的新戰(zhàn)略、新戰(zhàn)術。
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米勒稱,本土恐怖勢力的威脅“與國際恐怖組織同等重大”。澳大利亞安全情報局將本土恐怖主義列為主要恐怖威脅。據蘭德公司統(tǒng)計,自2001年至2009年底,美發(fā)生46件本土恐怖事件,上百美國居民涉嫌參與。2010年,有6名美國婦女涉嫌參與恐怖活動被捕。
相比有一定規(guī)模的恐怖組織,“獨狼”風險更大,因為他們通常不屬于某一個受到監(jiān)視的特定恐怖網絡,與外界交往少,更難被“探測”發(fā)現,化整為零后,甚至絲毫不會引人注意。
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將這類恐怖事件稱之為“獨狼式”恐怖襲擊。他警告:“美國最有可能面臨的恐怖威脅不再是類似‘9·11’那種大規(guī)模、高度協(xié)調的襲擊,而是‘獨狼行動’,即某個人拿著可以實施大規(guī)模屠殺的武器行兇,就像挪威近期發(fā)生的事件!
一個失落的群體
對歐洲來說,經濟衰落正是“獨狼”存在的最深層根源。近年來,歐洲經濟不景氣,社會上對移民空吃福利、占了工作崗位的抱怨不斷,這客觀上給排外的民族主義、沙文主義的再度興起提供了沃土。更何況,“基地”等恐怖組織做派在歐洲引起反彈,讓右翼思潮不脛而走。近年來,以反移民、反全球化為主要目標的歐洲極右勢力影響快速擴張,已對歐洲主流民意產生潛移默化的重大影響,即歐洲社會對移民特別是穆斯林移民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
而美國本土恐怖分子的滋生有多種原因,其中有一些人甚至僅僅出于對恐怖組織的仰慕,比如2002年1月駕駛飛機撞上佛羅里達州坦帕市中心美洲銀行大廈的15歲少年便是本·拉丹的支持者。但更多“獨狼”的產生則有著深刻的社會原因。兩場反恐戰(zhàn)爭深深地撕裂了美國社會。美國人對伊斯蘭社會的仇恨和歧視播下了更多的仇恨種子。種族問題的加劇使得原本徘徊在社會邊緣的少數族裔投入恐怖主義的懷抱。
分析人士認為,正是這些“獨狼”群體的失落,才最終釀成社會的“恐怖”。
而對于霍姆斯這樣的案例,問題就更復雜了。犯罪心理學專家邁克爾·維爾納向媒體介紹,縱觀美國先前發(fā)生的一系列重大槍擊案,兇手基本可以確定為一類人,即仇視社會、患有高度妄想癥、希望以殺戮方式制造影響。
此外,武器管制不嚴、槍支泛
濫使得“獨狼”恐怖主義從技術上成為可能。一旦“獨狼”們能輕松地獲得武器,復制圖盧茲式的慘劇并不是難事。而科羅拉多電影院的悲劇不過是再次刺痛了美國人槍支泛濫的痼疾。
預防幾乎不可能
毫無疑問,“獨狼”恐怖主義的抬頭讓西方世界極為擔憂,如何應對讓人頭疼。如何甄別“獨狼”成為其最大挑戰(zhàn)。的確,拋開政治不談,從技術上發(fā)現、甄別“獨狼”是各國安全機關面對的一大難題。
2012年7月22日,美國執(zhí)法部門官員宣稱,蝙蝠俠慘案的制造者霍姆斯沒有“前科”、事先沒有向任何人表露行兇意圖、依法購買武器,執(zhí)法部門因而幾乎無法防范這類槍案。美國聯邦調查局前特工彼得·埃亨說:“沒辦法阻止這件事發(fā)生,一點也沒有!眾W羅拉市警察局長丹·奧茨做客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一檔電視節(jié)目時說,霍姆斯不屬于任何恐怖組織或犯罪團伙。直到20日電影開始前,他從沒有引起執(zhí)法部門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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