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剛導演曾表現(xiàn),《唐山大地震》如果成功了,編劇有一半的功勞。這個“功臣”就是編劇蘇小衛(wèi),她也是導演霍建起的老婆,熟悉蘇小衛(wèi)的圈內人都贊她為人低調、隨和。
記者撥通蘇小衛(wèi)電話時,謙恭的她一再表現(xiàn)“自己不太會說,怕說得不好”,盼望看到采訪提綱,仔細想想如何答復。最終,記者通過電子郵件采訪了蘇小衛(wèi),看得出來每個問題都是經(jīng)過精心籌備答復的。
導演對編劇的看法很器重
記者:(以下簡稱記)馮導接收采訪時說此前曾找過不少人改編,但大家都摸不著脈,后來找到你感到找對人了,彼此之間怎么就一拍即合了?
蘇小衛(wèi):(以下簡稱蘇)《唐山大地震》這個選題在我介入的時候已經(jīng)比較成熟了,華誼兄弟跟唐山市廣電局等方面的合作以及選擇改編中篇小說《余震》的想法都斷定了。我又和王中軍先生、馮小剛導演聊了一次,重要的共鳴有這樣幾點:一是大家感到“兩個孩子只能救一個”是一個文學的起點,也是一個電影的起點,把遭遇地震的母親和女兒都推向了情感的懸崖,她們活下來了,但她們心坎會是怎樣的感受,生活會怎樣持續(xù),這是個懸念。二是汶川,作家在寫小說的時候,汶川地震還沒有產(chǎn)生,但是電影開端運作的過程中,全國國民又經(jīng)歷了汶川,這個重大的事件在32年間是不能回避的,同時32年間國家產(chǎn)生了宏大的變更,通過這兩次地震后的情況也可以折射出這種變更。還有一點就是寫一部關于情感的溫暖的電影,可以說,我是在一個比較明白的框架下進行創(chuàng)作的。
記:導演說最終的本子都沒動過,哪怕有一句話稍許變動都會跟你打電話商量,但因為本子也來回改到第8稿,期間和導演有沒有對一些內容細節(jié)產(chǎn)生分歧?如何形容和馮導的合作經(jīng)歷?
蘇:合作挺順利的。此前我和馮導確實不是很熟,可能正因為如此,我們之間就比較客氣,有不批準見慢慢商量。我在工作中也接觸過一些由于交換的方法問題導致合作中斷的情況,所以我感到我和馮導的合作方法挺好的,值得推廣。再有就是導演對編劇的看法很器重,正象導演說的,拍攝期間還在修正,雖然他自己也是編劇,但有問題會打電話給我,我感到這是對編劇的信任和尊重。
溫暖故事是創(chuàng)作之初的共鳴
記:原小說其實有很多殘暴的東西,包含女兒被養(yǎng)父性騷擾、被丈夫拋棄等,但影片都刪除了這些負面的東西,全都是溫暖向上的,如何一致決定選擇這樣的視角?
蘇:寫一個溫暖的故事是創(chuàng)作之初的共鳴。主流電影承擔著滿足寬大觀眾精力文化需求的使命,你的產(chǎn)品是否干凈,健康,溫暖,積極,直接關系到社會的公共文化環(huán)境,關系到觀眾的精力和心理健康。這可能是電影和小說傳播媒介不同帶來的差別,我不是說小說不能那樣寫,我的意思是小說更個人化一些。電影決定改編一篇小說,不必定是因為這篇小說的主題,也可能是因為某個切入點,某個人物,或者某個事件合適影片的需要!短粕酱蟮卣稹冯娪暗墓适鲁隽嗽母袷,但原著為電影供給了一個很好的起點。
記:小說以女兒為主線,影片則以母親、女兒、兒子三條線索并行,為什么這樣選擇?
蘇:為了更好地表達影片的主題。這個選題大概包含了三個層面:一個家庭的幾個人物因為一場特別災害導致最后生活的失衡;他們的情感糾葛,互相抱怨又在懷念,不能諒解又彼此掛念;再就是劇中人物命運的發(fā)展變更,同時,它又包含了一個32年變遷的時代話題。這不同于在一個虛擬的歷史之下寫一段傳奇,或是在一個時間點內寫一件事情,同時寫到時代變遷,人物命運,情感糾葛,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格式。三人并重的敘事視角,和影片格式有關,單一的視角確定滿足不了敘事的需要。
記:對于母女之間的心結和糾葛是如何把握的,選擇汶川大地震作為母女相認的契機是正好趕上這樣一個節(jié)點嗎,還會有更好的相認由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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