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書》載:“蘇武遠祖蘇忿生為周代司寇,初居河內(nèi),后徙武功杜陵,武以父蔭,少任為郎”:《漢公卿表》述:“蘇建乃武之父,字敬宇,因抗擊匈奴有功,武帝封平陵侯于故里武功,后任代郡太守”!妒酚洝芬嘣疲骸皩④娞K建杜陵人!币灾卢F(xiàn)代一些文學作品也追溯而述,“蘇建因在漢武帝建元二年(前138),以校尉之職屯兵杜陵,故稱蘇建父子為長安杜陵人!碑敃r,蘇建屯兵之地叫杜伯國,七十三年后才改稱為杜陵!锻ㄨb》載:“漢宣帝元康元年(前65),宣帝劉詢?yōu)樽约褐暧诙挪畤,遂在此置縣杜陵!薄妒酚洝纷髡咚抉R遷卒于漢武帝后元二年(前87),從武帝后元二年到宣帝元康元年,之間相隔二十二年,難道司馬遷生前竟知身后二十多年之事嗎?不能不令人生出許多疑惑。
后來,宋哲宗紹圣年間進士游宏、晁公武、陳直齋和明正統(tǒng)年間任行人司行人的丁璇,弘治十一年任監(jiān)察御史的楊秉中及清乾隆年間任知府的段玉裁等學者都對此進行了專門研究,認為這是人為因素,訛傳誤導所致。他們還分別引用了魏國都亭侯蘇則的詩“鳳崗景色秀,踏春出杜陽,行前祭先祖,催馬赴任上!焙吞普炎谀觊g任秘書監(jiān)的蘇鶚《杜陽雜編》自序中的一段話:“余世居武功杜陽,因以名編焉”。以此佐證杜陽就在鳳崗山周圍,“陵”字應是“陽”字之誤,蘇武父子應為武功杜陽人,而不是長安杜陵人。
我在翻閱明康海《武功縣志》,看到宋蘇洵、蘇軾父子《蘇氏族譜》序中有關“平陵侯蘇建公墓在陜西西安府乾州武功縣”的記載,可墓址的確切方位仍未見記人。我想蘇建被加封為侯,后又做了一郡之太守,在漢代這樣顯赫身份的人恐怕為數(shù)不多吧,怎么葬后沒有墓冢?是蘇建犯有失軍之罪,武帝不讓堆冢?還是不在武功,而入土他鄉(xiāng)?那既然葬于異地他鄉(xiāng),唐、宋、明、清等一些史料中為何還要記載蘇建死后回葬武功?而《史記》則載:“蘇建墓在大猶鄉(xiāng)”。漢代的大猶鄉(xiāng)是不是唐代武功的里右鄉(xiāng)?這個問題還待深入考證。而我在走訪蘇姓長者的過程中,聽到了這樣一個傳說:當年,漢武帝聽信饞言,以為蘇武投降匈奴,怒氣沖天,當即廢除蘇家的封侯爵位,賜毒酒讓蘇武的兄長和小弟喝下,替罪伏法,又動用大批勞役將平陵墓冢夷為平地,同時下旨凡傳墓址者、祭祀者均以死罪論處。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雨滄桑,慢慢地人們就不知道其墓址的真正位置了。后來,官拜典屬國,位至關內(nèi)侯被人們譽為民族英雄的蘇武去世,安葬在武功縣鳳崗山下、漆水河畔上時,四里八鄉(xiāng)的人們和遷居外地的蘇姓子孫逢年過節(jié),又開始齊聚蘇武墓園,頂禮膜拜,共同追憶蘇武父子忠烈愛國的感人壯舉,這個習俗一直流傳至今。
近年來,每逢清明,海內(nèi)外蘇姓后裔總是跋山涉水,不遠萬里,回到武功尋根祭祖,因為他們一致認為,武功乃祖居之地,蘇姓之根。 相關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