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考消息網(wǎng)8月20日報道 外媒稱,西方媒體正處于危機之中,并將世界置于腦后,但我們幾乎沒有注意到。
英國《衛(wèi)報》網(wǎng)站8月17日發(fā)表題為《我看西方媒體不再解釋世界》的文章稱,記者們曾經(jīng)被派遣到一個地方駐扎數(shù)月或數(shù)年,但現(xiàn)在記者通常要處理20個國家的新聞報道。辦事處設在樞紐城市,與他們所報道的很多國家相距甚遠。記者通常住在昂貴的住宅或五星級酒店里。隨著新聞質(zhì)量的下降,我們的頭腦也退化了。
遺漏重大新聞
對受眾來說,新聞看上去可能具有權威性。但24小時的新聞周期很少能夠提供對于了解我們所處的時代的重大事件而言必不可少的新聞。新聞機構(gòu)已經(jīng)退化。重大新聞常常被遺漏。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被遺忘,或被錯誤的看法所籠罩。新聞制造了這些錯誤的看法,同時也在消除這些錯誤的看法,號稱這是在為我們提供事實。
2005年至2006年,我作為特約記者在剛果(金)工作了一年半。在那里,我處于新聞階梯的最底端,我意識到了想象力在世界新聞的產(chǎn)生中的作用。在剛果(金),自1996年以來,接連發(fā)生的兩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造成超過500萬人喪生。
然而,人類史上的這一重大事件卻未能得到持續(xù)的報道。沒有記者一直駐扎在戰(zhàn)爭前線為我們報道相關新聞。作為在美國的一名學生,我閱讀到的是掩埋在報紙后面幾頁的200字的新聞報道。如此之少的文字,敘述如此重大的事件,有一種強烈的不和諧感。我?guī)е粡垎纬唐鼻巴鶆偣ń穑,當時我22歲,沒有工作或任何出版的承諾,我有的僅是錢包里的一點錢以及對我所見證的一定會成為新聞的堅定信念。
當我抵達時,剛果(金)只有另外三名外國記者。我們都駐扎在首都金沙薩,而戰(zhàn)爭卻在東邊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地方肆虐。我的同行的居住條件很好:一個住在豪華酒店套房里,另一個住在巨大的帶有殖民時期特色的房子里,并且請了傭人和保安。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為美聯(lián)社做特約記者,并從一戶人家那里租下了一個房間。這家人的破舊房屋位于金沙薩最窮、但也是最生機勃勃的地區(qū)。家里經(jīng)常缺水少電,鄰居家的小孩在下水道里玩耍后常跑著穿過這間房子。這里就成為美聯(lián)社在剛果(金)的總部。
遠離新聞現(xiàn)場
接近人們對我的報道至關重要。他們和我一樣對強奸或政治謀殺的新聞感到吃驚。但外面的世界鮮少對一個剛果人的死感到意外。他們被忽視,并很快被遺忘。世界認為剛果(金)是一個暴亂的國家,但并不值得對此進行報道。
很少有剛果人認為自己是受害者,即便是在戰(zhàn)爭中。認為他們是受害者的想法是想象出來的。人和地點被簡要地敘述為—善與惡,受害者與兇手。這樣的敘述方式理解起來很容易。但它們只告訴了我們故事的一部分。
數(shù)月前,我前往中非共和國的一個偏遠城鎮(zhèn),那里剛剛遭到政府的破壞。那個城鎮(zhèn)據(jù)信曾在一場戰(zhàn)爭期間庇護反政府民兵。在我從該鎮(zhèn)返回的路上,我看見憤怒的民兵想要反擊。當時,來自那里的新聞報道很少;政府已經(jīng)被妖魔化了,而民兵則被描述為受害者。非洲聯(lián)盟和法國的維和人員試圖通過解除政府部隊的武裝控制戰(zhàn)爭。但并未受到遏制的民兵卻開始大范圍的殘殺。
如果新聞是為了幫助我們真實了解世界,那么身臨其境的新聞報道是至關重要的。新聞機構(gòu)告訴我們,身臨其境的新聞報道的成本極其高昂。但資金就在那里;它們只不過常常被不合理地分配給了記者們的昂貴行程。
新聞機構(gòu)有必要同特約記者進行更緊密的合作。必須指出的是:特約記者的生活是艱苦的,即便是對那些渴望從海外進行報道的人們來說。這份工作非常危險,薪水很低,并且得到的支持很少。在我離開剛果(金)后的數(shù)年里,我在美聯(lián)社的職位一直都是空缺的。因此,來自剛果(金)的新聞受挫,我們對該國,甚至最終我們對自身的理解也在變差。來自那里的報道,以及來自中非共和國的殺戮場等地方的報道十分遙遠,且數(shù)量也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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