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大地震》劇組人員舉辦祭奠儀式CFP現(xiàn)場圖片 制圖 夏曾珍
消息晨報記者 彭驥 來到唐山運動場的每個唐山市民,幾乎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們想從這部電影中看到什么?他們的等待是怎樣的?電影《唐山大地震》上映前后,晨報記者專程采訪了一些唐山觀眾,聽他們講述對這部電影的感受。面對采訪,有忸怩的,有健談的,有淡然的,有激動的,但每個人都相當(dāng)配合,言談?wù)\懇地講述,純樸得令人激動。
“哭了就哭了,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被訪者:侯大爺老伴(64歲,地震那年30歲)
晨報記者在熙熙攘攘的入口處碰到了一位大娘,聽說要聊兩句,她有點不好意思,害羞地笑了笑,但還是停了下來。她告訴記者,她今年64歲了,兒子是政府機(jī)關(guān)工作人員,他和老伴要來這兩張票,必定要來看看,“要說地震,我們家算是走運的,沒人遭難。但當(dāng)時我們都經(jīng)歷了啊,那事,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必定要來看的。我們啊,就想看看,電影里頭拍的,和我們親身經(jīng)歷的,是不是一樣的”。問起她的名字,她指著身邊一位老頭,帶點一言難盡地語氣說:“這是我老伴,他姓侯。他……”這時記者才注意到大娘身邊的大爺始終一言不發(fā)。記者補(bǔ)充問:“不怕哭得厲害嗎!”侯大爺突然冒出一句:“哭了就哭,應(yīng)當(dāng)?shù),不能忘啊!?/P>
“家破人亡,足夠拍一部電影”
被訪者:姚潤宏(69歲,地震那年35歲)
69歲的姚潤宏身形魁梧,略有些駝背,坐在現(xiàn)場簡易的椅子上,他和妻子一起來觀看《唐山大地震》。保持從包里拿出一件衣服,再指著身上的統(tǒng)一T恤,他告訴記者:“這是我姑爺?shù),他作為志愿者參加了汶川大地震的抗震救?zāi)。這次來,我穿著他參加抗震時的衣服。誰知道,到了才知道要換統(tǒng)一衣服!
說起對電影的等待,他沉思了片刻,情感中帶著點壓抑的激動:“真實,就是要真實!我說的真實,不是說里面的故事要講全我們經(jīng)歷的那些,它只要能抓好一個人和一件事,符合真實,這就足夠了!彼麌@了口吻,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要全面說清我們這些親歷者的遭遇,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奢望。哪個經(jīng)歷過這件事的人,不是有著自己那本難念的經(jīng),任何其他人都沒措施體驗的。不說別人,光說我一個人的故事,家破人亡啊,就足夠拍成一部電影了”。他指著身邊的妻子,“當(dāng)年,我家破人亡,這位是后來重新組合的家庭。要說這些年的事啊……”姚大爺停頓了許久,記者離開。
“這部片子早該拍了”
被訪者:張子清(54歲,地震那年20歲)
唐山市中地煤職工張子清和唐山市公安局楊增貴坐在一起。張子清談得很有覺悟,“這么多年了,就沒一部電影說唐山大地震,早該拍了。這部片子該拍啊,宣傳宣傳咱唐山,讓大家看看唐山這些年的發(fā)展和變更,對那些離開的、經(jīng)歷過的、幫助過唐山發(fā)展的,都是一種交待。我們是幸存的,感受到黨和國民的關(guān)心,想想那些逝世去的,他們都沒機(jī)會啊。對那些年輕人,這也是一種很好的鼓勵和教導(dǎo)”。
他告訴記者,他和楊增貴把孩子們都帶了來,一起看這部電影。對于《唐山大地震》,張子清一直關(guān)注著各種報道,惟一的等待就是“真實”,“電影講的故事我大概也知道了。不管是故事,還是場面,還是情感,都得真實啊,我們坐在這里的老人都是經(jīng)歷過這些事的,一點點假都蒙不了我們”。接著,他指出,電影描寫的都是地震對唐山城市和城市人造成的毀滅,沒有涉及當(dāng)時的唐山農(nóng)村,“我就是來自農(nóng)村的,我叔叔伯伯都在地震里沒了。地震對城市造成的損害可能是最大的,但農(nóng)村的其實也有自己的那份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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